新沙沙故事会官网首页     《前路何方》第三季自由有多远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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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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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春天,我们收到了南美的第二个任务:魏国“系统集成”项目。这个国家在天朝是网红级别的,你们一定听说过它很多传说。当时总统老M刚接班没两年,国内国外形势一片愁云惨雾。天朝互联网上各种段子都有,但和我们在魏国看到的社会现实完全是两回事。

天朝人以为老M岌岌可危,实际是他妈想多了。每天关于魏国都有源源不断的游行纵火罢工罢课等等一摊子坏消息,倒也不假,确实是真的。很容易让人以为已经到了六国仁人志士蜂起,暴秦危矣的地步。但其实只是入戏太深动静大而已,魏国老百姓主要还是在发泄情绪,并不是真想reload……全国人民拧成一股绳,只有在面对外敌的时候才可能发生,内部火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同仇敌忾这种事的。老百姓愿意出来提着脑袋冒险,都只愿意冒精算过的险,以最小的代价把自己从吃草的变成吃肉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其他人怎么样关老子屌事,想搭便车更是白日做梦。

当时天朝互联网上还在传魏国已经破产,GDP只抵得上天朝一个地级市,这个更扯。GDP其实没什么意义,大清时天朝GDP还占到过世界一半呢,照样被打的找不着北。经济活动是生产和消耗并行的,所以单纯数值高没卵用,尤其是靠量堆出来的数值。那要看什么呢,要看消耗后富裕下来的能有多少,政府又能在里面掌握多少。上季里出现过的金国,这个大家了解就很直观,虽然穷的一逼,但政府手里抓的比例高到了极限,所以相对来讲仍然有一定的能力,慈父模式仍然能够维持很长时间。魏国也是这样的,总统老M其实很稳,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崩。

再说说对魏援助。老M前两年接班上台,和前任老CH一样,对天朝的态度是明面上友好,但实际要的太多,根本就谈不拢。因为老CH-老M这一系的背后政治源流是苦国,都是罗斯一条绳上的,对天朝只有利用的心态。所以天朝没给“社会主义兄弟价”,只给“第三世界友情价”。原因很简单,如果给了兄弟价,时间一长,必然会在魏国内部产生亲天朝势力,这是老M老CM类慈父最忌讳的,而挂罗斯那条线,穷就穷点,自己永远都是一哥,转向天朝虽然经济前景灿烂,不过有祸生肘腋的可能,是你你怎么选?铁王座才最重要,饿死点人有什么关系。

天朝对第三世界的通例玩法,大部分钱只是进你的经济体系转一圈而已,天朝要通过各种项目收回来,也就是只给你增加点流动性,让你喘口气,但想白嫖没门。这玩法在亚非没问题,就算目标国玩不下去,至少他们心里还是认同这方式,还是承认这模式有用。但南美不一样,这片魔幻大陆一直就没有"把蛋糕切漂亮"的政治文化,再加上已经被米帝薅过好几手羊毛,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按规则”和天朝玩,一开始就没准备善终的。先把你的钱弄到手再说,以后?以后是以后的事,以后大家都要死的。上层精英也想反正我后代已经在米帝了,还以后个屁,没有以后……在这种环境下,魏官方所有精力都在“如何尽量让天朝的钱来了就回不去”。赖账是肯定的,但赖多少,这个有道道。一般情况下,大点帝企的项目,勉强能保证回款,至少能回大半吧,能拖着维持走。但小点的地企,甚至自己跑去的民企,那他妈就靠你各显神通了。

这次来魏国的任务,和离开非洲时最后一个在C国的任务有点像。国内某特殊行业的某地企ZD公司,给魏国景政部做了一个大单子,不光数额大,而且项目本身从技术和规模上讲都很大,是个牵扯非常广的“系统集成”项目。到了后期开始收钱的时候,不出所料出了问题,反正很大比例收不回来。这本是一个比较普通的输出项目,但关键从国家层面讲算特殊行业,所以极易受朝堂异动印象。去年帝都这方面就异动了,某大线换了人,新一哥刚上来就让西环线以查赖账为名(怀疑项目人员被魏国买通),来查这个项目私自未上报回国内的内容。这部分内容是前任为了达成政绩而违规让ZD答应魏方的,天朝国家利益有很大可能受损。当然新一哥也没那么大公无私,这样做的根本原因是否定前任,压住不能让他翻身……为什么ZD公司这个地企“待遇”会如此高,因为是特殊行业,央企来做的话太敏感,所以只能由不那么打眼的地企来玩,这应该也是前任故意安排的。

为何新人上台都会否定前任呢?你们从小到大,从学校到单位,哪里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这样搞,新上台的怎么换人,怎么提拔自己的亲信上来?你占着位置和资源就是原罪……所有的意识形态,路线选择,等等这些大东西,其实都只为一样东西服务:利益。新人上来,面对所有利益早已分完的格局,只能把调门拔高,师出有名,快刀斩乱麻大搞一番,才能腾出位置来让自己的核心圈进场。当然,进场以后就是相反的玩法了,说不定比离场的前任团队动静更大。一切只为获取更多的利益。你要真信了那些高调门,那就妥妥的韭菜。

魏国经济已经崩溃,前任老CH的主要玩法是用黑水美刀买下层选票,现在老M已经无力如此,只能把有限的美金用在刀刃上。主要两方面,一是经济上保证基本盘的最低限度要求,上层大佬要美刀按时进国外账户,中下层的低级军官公务员教师等公家饭要保证基本温饱,用美刀从国外进口必需生活物资(很大一部分是从临近的科国走私,官方走私)运进来给他们吊命,而且还只能靠分配,市场手段已经完全失效,二是给宪兵景察等强力部门加战力,堆装备,上科技,保证日常局面能勉强维持住不出大乱子。这个项目就是第二点中的重要部分,我们姑且称之为集成科技计划吧。

西环线让ZD公司在帝都的上级给了我们一个“XX审计工作小组”的title,拿着这个身份去的魏国,附带一如既往说了等于没说的命令措辞“见机行事”......我先以为集成科技计划和国内的同类项目差不太多,无非就是big点而已嘛。国内给强力部门做集成项目的那家,不说名字了(行内猜得出来),以我有限的IT生涯经验,真的麻麻而已。但等我们到了魏国见到集成科技计划真容,才发现ZD公司是不是把人家魏国人当小学生糊弄,(就我们看到的前端应用)只能用白痴来形容。当时留下很深映像的,一台终端上就只装了一个程序,这个程序的功能就是把系统内的某项内容打印出来,操作人员能做的就一个动作“click OK”。尼玛什么鬼玩意儿?

但后来我迅速反应过来,收到的命令是查项目里面私自没有报回国内的东西,这终端的风格非常像是后面临时加的,估计多半就属于这类违规内容……其实想想也很好理解:魏国在自由世界名声很差,天朝来做生意虽然不敢说只是为了钱,但这种给景政部做的加血项目,本来就非常敏感,先不说其他,魏国内的反对势力绝对是一直盯着的,所以项目正式书面上的东西天朝会很小心,不可能给人落口实,不过项目实际情况就不好说了。ZD公司所在大线的前任一哥,为了个人政绩答应了魏国在集成科技计划里加进很多“高危”敏感内容,这部分内容会让天朝在国际上名声受损,甚至明里暗里被背后指称“蛇鼠一窝”。事情就这么个事,看起来清楚明白,实际异常麻烦。因为各方的利益点不一样,所以没有人肯给我们这个“审计小组”说真话。

在魏国混了一个月,我们啥都没干成。ZD公司当地项目人员对我们还算客气,但守口如瓶,一丝口风也不透。我们通过审计借口拿到的原始文档资料也很有限,几乎没啥大用,算不得很明显的证据。我给香港打报告,回复很操蛋:发挥主动性,努力完成任务。

整个人都麻了,莫可奈何。

 

14年初夏,我记得是魏国这边一个什么节日,街上有游行,闹哄哄的。我在酒店房间里突然收到方雅微信,发了几张对着镜子自拍的全身照,说明天有人约她吃西餐,问哪身衣服好看。老子没好气回答,随便哪身都行,对方猪头三懂个屁。结果她很不了然。隔了会儿我仔细问才知道,是她们国际学校教育集团的另一个小学的副校长,离异海归,外形还是栋伟那号的,和方雅谈过的几个男朋友很像。我操,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天Sally老师西餐约会回来后(时差原因南美这边还是当天),我实在忍不住,微信上问,动心了?她没明确回答,但我从她口气听得出来内心还是起了点波澜……又过了大半个月,方雅看我仍然哑起,一点给承诺的意思也没有,虽然旁敲侧击提醒过澄澄活不了多久,孩子不在了以后,个人问题你有什么打算?我当时工作上正焦头烂额,心情非常郁闷,收到她意思后很不舒服,直接怼回去,澄澄还在一天,我就一天是他父亲!说这些话什么意思?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性格什么三观你还不知道吗!

很多练舞的女孩子都傲气,但因为练身体的没其他普通孩子脑子里拐拐多,所以这种骄傲舞蹈女孩处世普遍都有点问题,尤其是在对待男人的问题上经常得罪人(程璐其实就这样的,不然不会被取那个冰山的外号)。但Sally老师不一样,她老妈小杨十来岁时就掌握了吸引男人但又不开罪男人的技巧 ,方雅更是从舞校开始就熟悉这一套,上大学后几乎所有追过她的男生都没一个后来说她坏话的。她很会在不伤男人自尊,至少是不让对方尴尬的情况下让对方心甘情愿的知难而退,甚至还感谢她“幸亏当初你拒绝了我”。现在比较流行的那个说法“情绪价值”,Sally老师从小就懂这玩意儿,她会让追她的男人在被拒绝后仍然感受到情绪价值满格。别人只会有遗憾,但绝不会有怨念,还会反过来心心念她的好……当然这一套玩的太溜,难免也有点副作用,就是总给人感觉,这女孩子是不是有点油?这也是我当时在西安对她三观不满的因素之一,虽然知道她不油,但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感觉不是一路人。

Sally老师一看,势头不对,我被刺激后隐约又有点当年西安时对她三观不满的苗头了。她是做事情心里暗中拧劲的人(艺体类的女生大多都有这毛病),轻笑,立即放个大招。

几天后我俩视频,叫她把裤子脱了陪我来一发,她却回答“不玩,昨天踢后腿子不小心把腰弄伤了”
我正在兴头上,直接被一盆冷水浇软 “在干嘛啊这是,这都能伤?”
“时间急没活动开,别人等着看”
我有点楞“谁看?”
方雅顾左右言他,东拉西扯,老子一下反应过来“是上次说的那个副校长吗?看个球看!”
“人家怎么不能看了,交流下有什么”
我气呼呼的说“交流个屁”

过了几分钟,她突然把搬腿的照片传了过来,明显裁过,好像旁边有人……我明白过来后当场爆炸!男人那种心情你懂,杀人的心都有了,微信上传了10多分钟语音过去,气的吐血“他妈三十多的人还跟小姑娘一样天天练功耗腿,就为了让他能把你腿掰着操舒服吗?老子这么多年,想玩还得看你心情,我他妈不配!”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五分钟后不出所料,QQ微信电话全部切断,又他妈被关禁闭!

禁闭关了一周半。这十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过的,晚上失眠,白天精神恍惚,烟一支接一支的抽。经常半夜一包烟一瓶矿泉水,在阳台上默默坐到天亮。

十天后放出来,老子很不满“以后关禁闭之前能不能先宣布刑期?不然他妈关到死啊?”
方雅语气冰冷“就是关到死,无期徒刑,想出来得靠减刑”
“怎么减?”
“看我心情!”

这你妈明显是作病又发了。以往这种时候我都是顺着她,但这次实在太气太难受,我闷了半天后撂一句“你高兴就好,我不稀罕”,然后啪的一声把笔记本合上了。

方雅看我两天都没回音,明白过来这次玩的实在有点过分,弄不好会翻车。于是第二天半夜扭扭捏捏的在微信留语音“下个月有新加坡的学校过来交流,有舞蹈公开课,怕到时候镇不住,先回功练练……我没跟那谁谁吃饭……平时外面舞蹈班的课都排满了,两个地方连轴转,学校下班后哪有多的时间自己去玩啊……”
老子没理,不想理。
过了一天,方雅突然在微信上说“再不理人以后回来就别来上海找我!”
我闷半天回一句“我脸皮没那么厚,你跟别人去慢慢练功玩吧”
没想到她语音发过来,嘻嘻笑“就只跟你练过功,哪来别人……吃老醋了吧,是不是心里像猫抓,恨不得一直把我压着不松手?”
老子楞了半天,苦笑“他妈成天PUA我,很有成就感吗?”
她回两字“对啊”

过了会儿发文字“谁让你不在上海,我需要开心的时候你没法陪我,给我玩玩不行吗?”
我回“玩个屁,既然有男人追你,去玩他们行不行?”
她又语音,嘻嘻笑的声音更大了“他们哪有你好玩,说什么都会当真,现在哪还有这样的......关禁闭那10天不好过吧,是不是经常整宿睡不着,想我想到天亮?”
老子没好气“胡说八道!”但明显底气不足。
方雅在微信上直接刷了一屏的笑脸过来。这他妈被吃的死死的。

两人认识已经17年,我也知道她虽然嘴巴上从不承认,但心底实际上很喜欢我(除非是白痴,再笨的男人都感觉得到)。就这样的关系,照样被玩的不要不要的。Sally老师其实玩我很多回,从认识开始,只要不是彻底断了联系的年份,几乎每年老子都要挨2-3次。

最典型的就这样:
Sally“你那么厉害,上扛天下踩地,吹的自己好像多牛逼一样,你回得来吗?没那本事就别嫉妒人家(她的追求者),吃醋管用?不是很有勇气吗,什么事都敢干吗,那我洗干净等你,马上买机票回来捅我!”
我“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人,老子在地球另外一边,打洞过来吗?!”
“自己也知道不行啊,那吃的哪门子醋?哦,跟我睡过几次,就搞不清位置了?我就被你占有了?凭什么啊?”
我大脑空白了几秒钟“我操.....我们才叫‘睡过几次’?”
“啊,不然呢?”
老子立即爆炸“他妈你是不是毛病又翻了!我从来都至少.....至少把你当情人好吧”(没好意思说女朋友,我没表白过,她也没向外人讲过我是男朋友,包括在北京那几个月都如此)。
隔了10分钟,我气快消了,她突然又冒一句“情人凭什么被你独占?上海大把好男人,我又不是尼姑”
老子毛,立即回“你爱谁谁我不伺候!”结果发出去立即蹦出一个红色禁止,尼玛.....微信QQ电话通通拉黑,又被关禁闭。没任何征兆,不给你任何解释的机会,是不是快疯了?头两次我都这反应,后来习惯了反倒无所谓了,拉黑就拉黑,老子该干嘛干嘛。就问其他男人有几个受得了Sally老师这玩法,后来我都经常自嘲,女人不是追回来的,是受虐狂被虐回来的。

这些在文中从未写过。以前我还能忍,当个调剂吧,自己大男人不好也不应该去计较。这应该是第一次写出来,因为这次玩得实在有点大,我差点真动了一拍两散的念头。她也感觉到了,禁闭关完后一改高冷范,每天追着老子说话……我又被诓了回去。命里注定,服气了。

你们应该看文中提过多次,我对Sally老师有一种迷恋。这种感觉其实在大学时就有苗头了,只不过那时候我太讲三观,而她又太不在乎三观(那时候的女生只要喜欢三毛席慕容的几乎都这毛病),所以两人之间没碰出火花,准确说主要是我“拒绝”弄出火花。等到了北京重逢后,那种迷恋的感觉开始明显的露了出来。和方雅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呆一起让我很放松很舒坦,跟以前程璐比完全是两回事。大学时和程璐除了刚好上的头半个月我有点“飘”外,其他时候几乎都是一种就比战战兢兢好那么一点的状态,挨耳光都是小事,关键是稍不注意要么说错话,要么就冒犯到了她,当然那时候是初恋,老子完全小白,我甚至以为和女孩子相处都是这样的,这很正常是常态……等到了最后一年分手后,我才感觉出来好像不是这样的额,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吧我操,咋从来没见过冯文这样对胖子?当然我知道你们肯定喜欢看这样,大城市来的练过芭蕾的冰冷女生,还是团支书,把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学生收拾的服服帖帖,是不是很有戏剧效果,一股网络文风?但你们他妈的考虑过我感受吗!

和方雅在一起完全就没这些顾虑,那对比实在太强烈了。北京重逢后我在华灯初上的国贸楼下主动拉她手,并非出于冲动,更不是好色。要知道我俩三年前就连运动姿势都详细研究过的(当然是口嗨),实际上是心底非常熟悉的异性朋友。我拉她的手真的是下意识的,伸手之前完全没考虑过意味着什么。那种迷恋的感觉就是那时候慢慢生了出来,慢慢的充满了心间……在方雅面前我从来不担心说错话,甚至连发火都不控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也从来没说过“你应该如何如何”。说老实话我脾气真的不好,一切都是少年时混迹街头落下的毛病,从不服软,直男癌三期。而方雅既没要求过我怎么样,更没企图改造我,每次我炸毛,她就在旁边看着,甚至挽着我,等我炸完了她来一句“爽了吗?陪我去跳舞(那个国贸交谊舞群)”,老子一下啥火都消了,只有无奈笑“走嘛”……这种迷恋到了07年上海再度重逢后,又掺杂了更多的感情因素。那时她离了婚,一个人带孩子,为了避免经济拮据疯狂的带舞蹈班,每周连半天休息时间都没有。我既心痛无比又无可奈何,自己没自由身,什么也给不了她,说些不痛不痒的屁话根本没卵用。那种无力感,对女人的心痛感,深入骨髓的沮丧感,和多年迷恋掺杂在一起,他妈心都要化了。

所以说命里注定,我只能服气。她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我心甘情愿。

另外再插一句,连我都被玩成这副熊样,其他那些初认识就打算追她的男人,你们自己想想会被虐成啥样吧。沪江里面就提过,Sally老师真想玩,没任何男人玩得过她。所以我从不担心她在上海会被男人“追走”,没人办得到。如果真跟了别人,那绝对不是追出来的,是她自己动心了,自己打算开始新生活。

如果发生那种事,说老实话我只能放手。沪江续集结尾的时候说过,“她如果有更好归宿的机会,我虽然很心疼不舍,但也真心不希望她因为那句承诺而放弃”。之所以一直忍着没给她承诺,这就是原因。

不管跟了谁都比跟我好。一个38岁的中年男人,没有能见人的身份,没钱,没事业,在上海没房也根本买不起,残破的纸上婚姻,白血病女儿,没有自由身,不知何时才是头的血饭生涯……我有什么能让人家幸福?

仅仅凭爱吗?

 

过了不久,国外突然出了个新闻,某央企在黑非洲某国帮助现任总统搞了个大工程(和ZD在魏国的这个“集成科技计划”是同类型的东西),现任总统的人在某反对派大佬逃入某西欧使馆后仍然靠天朝央企帮助解锁了反对派大佬的很多网络资料,以此为依据逼迫西欧使馆,因为确实有证据,西欧使馆被迫交人,反对派大佬被捕后很快离奇死于狱中,自由世界舆论立即炸了,炮口转向天朝,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在南美看到这新闻后马上联系陈哥,他却不知情(我们team走了后一直没有后任接任黑非洲)。忐忑不安了几天,香港果然来了命令,因为非洲这事闹的有点大,帝都下令把各种对外项目全部筛一遍,要避免再出这种问题,魏国集成科技计划虽然没有在点名之例,但我们本来就是“领命而来”,所以香港有压力,上面要求尽快拿结果。那段时间我们简直愁死了,焦头烂额。办法想了很多,全他妈没卵用。

正在度日如年,某天小欧突然悄悄给我说了个事,他在ZD项目人员住的酒店听到他们闲聊,说是有个财务的娃因为在魏国私下赌钱(赌博在魏国属于灰色,一般不管),被公司抓了好几次,上周被开掉了,据说离开的时候是私自回国的,带了些财务上的东西走......老子秒懂什么意思,立即联系西环线香港办事处一个专门负责对接在港中企的娃,费了些功夫打听到了赌博娃在国内的手机号,打过去,小心翼翼的试探:有没有兴趣来香港见一面?

对方很谨慎,问了半天,一直想确认我们是“官方公司”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来路,可能是怕事后有麻烦。但我不可能告诉他西环线的底细,甚至西环线这三个字也不能提。后来我想出个办法,第二天又电话,我说我是东厂特情(线人),不然怎么可能拿到你们上级集团公司给的“审计工作小组”身份?他娃半信半疑。就这样可以了,要他全信本来就不现实,其他的疑虑用钱买吧……一周后我回香港见了这娃。对方非常小心,不肯给我们全部的资料,像他妈挤牙膏一样,每次见面都只给一点点。我晚上回住处后要和Grace在网上对半天,确定下一次见对方时开口要哪些东西。

可能你们会奇怪,这交易太不值了吧,对方很不地道啊?只能这样讲,如果只剩下找内应这一条路的话,那也没办法,不然他妈没地下口啊。而且找内应其实也是个技术活,不是随便谁敢收你钱就敢用他的,得先有目标性,太低层次的不行,起不了作用,有相当职务的也要谨慎,因为他顾虑很多,再次反水的可能性更大。最好的内应对象就是赌博娃这种level不高,但工作和核心运转内容密切相关的,这样才能弄懂对方内部的整个来龙去脉。而且内应level不高,顾虑就少,同时更重要的,出了事切割的成本也小……赌博娃手上的东西其实很多,但大多数对我们没用,毕竟我们不是来查ZD公司这个项目经济问题的,而且还不能让赌博娃看出来。所以最后就变成了每次见面双方都像小生意人一样讨价还价,各怀鬼胎。这样一搞时间就拖的很长,期间我在魏国和香港之间往返了很多次,到了秋天才逐渐在魏国有了点点眉目。

大约是夏末的时候,我在魏国酒店里收到个电话,号码是不认识的国际长途区号。对方是个男人声音“好久不见,你还好吗?”这声音很熟悉,我楞了几秒钟,突然一下反应过来,我操是刘亦超?!这他妈的……怎么会是他?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狗日属兔子的,命大!”
他哈哈笑“还耿耿于怀啊,咱们怎么也算老相识了吧,想不到竟然还会在南美碰头”
老子没好气“有屁快放,我现在身份不同以前!”
“投gong了吧,你丫胆子也忒大了……知道Christina现在在米帝国内负责什么吗?”
我顿了一下,不想说这事,但很清楚这问题绕不过去,只好回答“知道”
他倒没继续,只打哈哈“我在隔壁科国,你在魏国没饿死吧,要不哪个周末过来改善下伙食?”

Christy在米帝是星星线的对手盘,Elsa他们一路都在和她斗法。现在知道为什么老童把我安排到西环线了吧,不是我英语不行没法去自由世界,也不是因为我是男的方便在第三世界恶劣环境,而是“投诚人员”不可能让你原路返回的,反骨仔永远只能“控制使用”。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见见刘亦超。现在的环境和身份不同于8年前,他娃现在仍然在给金融大佬卖命,我和他其实已经不能算是同行了,工作上没多少交集可能……当然,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怎么知道我在隔壁而且还拿到我手机号的?

科国首都观感一般,比齐国首都S市差一个档,当然比魏国好多了。天朝人一提起科国首先想到的就是毒贩,但我呆了两天感觉没那么夸张,至少普通人生活和齐国没啥不同,还是很平和安全的,不过天气要热的多,基本是泰国那种体感。刘亦超很热情,像个地陪导游一样全程陪同。我不知他主要目的是什么,所以一开始端着打哈哈。后来晚上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小酒馆喝酒,两人都喝多了点,他没控制住,自顾自的说起家事。原来他老婆不是很多留美中国学生惯例找的同学校友,而是他自己认识的一个美国本地混血儿,可能有很多文化口味生活习惯之类的差异,他坦言家庭生活并不幸福,“很难熬”。

我点头“能体会!”
刘亦超摇摇头“干这行的没几个结婚的,你单身体会不到”
我顿了下说“我在香港有老婆”
他盯着我“……自欺欺人吗,那算什么老婆?”
我虽然心里有准备,但也稍稍吃惊,你妈西环线是个篓子啊,千疮百孔了!
他看出来我在想什么,笑笑“香港那种地方,就不可能有什么铁板一块的东西,稍微有点level的,都踩着两条船甚至好几条船”
我苦笑,无语。
他抽了口眼,又转头看了看我“你这么聪明的人,恐怕更不可能免俗吧”
我沉默了会儿,把话题岔开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去看了台晚会。刘亦超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两张门票,友好办在海外搞的“四海同乐”文艺晚会。这晚会我听说过,但不知道今年竟然会巡演到南美,一般只在华人多的重要国家搞,南美也重要了?

晚会很精彩。中途我们走到门边抽烟,刘亦超隔着门缝指着台上正在表演的舞蹈演员说“这些妞儿,在国内都他妈牛逼的不行,像这么戏服化妆一丝不苟,在国内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档次的小破台子上演。你再左右看看,跟你一块儿坐的都他妈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这些人在国内能有机会让国家级大歌舞团的妞儿近距离跳舞给你看?想都别想!但在国外就行,门票只要留名片还他妈免费送......整个套路不用我说吧,你是聪明人,都明白,哪还用编故事拍电影,这现实就他妈足够魔幻了!”

我默然无语,只能轻轻叹气。刘亦超一字一句接着说“在国内的人,都是努里,都是人质……国内想看这种档次的演员表演,也不是没可能,但除非发烧友,普通老百姓哪舍得花几大百甚至几大千买门票,要不就是不花钱的票你懂。只有在国外,普通华人不是努里不是人质了,才有价值,才会有人免费送票请你来看。你以为台下坐的这些牛鬼蛇神不明白?一个个的都门清,都他妈来揩神教的油呢。大油揩不了,那得姓赵才行,普通人牛鬼蛇神,就来揩点小油,免费近距离看大牌演员表演。也他妈只有天朝人有这怪事,也只天朝才有友好办这种单位,花努里的钱办堂会,只要支持我努里主地位的都是朋友免费看!友好办,友好嘛……”

我深深叹气,对舞台上精彩歌舞表演完全看不进去了,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扔到墙角暗处,低头慢慢说“我只是小人物,打工的,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明白,是不觉得希望有多大。我38了,屌丝中年男,又能怎么样……我混街头出身,大学也是烂学校,不像你国内清华复旦,到了美国也是藤校华尔街。改造世界这种大事还是你们玩吧,我只想要过点普通小日子,亲人平安幸福就满足了……可能你也知道,我女儿白血病,我来南美完全是为了多挣点钱,能让女儿多挺一天是一天,其他的我不关心,老子没那么高尚……”

刘亦超一下回神,可能意识到刚才有点失态,笑笑,过了会儿突然冒一句,别以为我在拉你。我也笑笑,得了吧,我这种人有个屁的价值,一块抹布而已。

回魏国的飞机上我想了很久,基本得出结论,刘亦超想“发展”我是真的,但估计是他娃个人行为。因为我们现在算不太上是同行,他是想用高收入把我拉过去给他帮忙,情形神似九十年代很多生意人拉体制内人员下海一样……我虽然不可能答应他,但心里还是感谢其好意。因为我现在确实比较难,很缺钱,南美虽然收入翻了一番,不过澄澄治病花销也越来越高,我不知道还能挺多久,这种时候高薪对我真的很有吸引力(刘亦超坦白过他们拿华尔街大佬的钱不是固定工资,而是一个case一个报价,收入比我高十倍都不止)。现在回忆起来,要说完全没动心是假的,因为我的工作其实和他那边的事大多可以“兼容”,我完全可以以兼职身份帮他做事。为什么没有继续再接触下去呢,在国内公务员经商都不允许,我虽不是公务员,但身份比普通公务员可敏感的多,这样兼职……总归有点别扭。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过不去自己内心那关。说什么大方面都是扯白的,我也没那么高尚。你们在国内体会不到这种长期游荡第三世界的冲击感,刘亦超拉我的话术不能说是错的,但你要把那些东西和国家民族等同起来就上套了。米帝根本没兴趣管你中国人是不是努里,只想把天朝变成近的老鹰国,远的土豪骆驼国。所以这两国的上层都是玩得动的时候在本国捞,玩不动了就平移米帝养老,666。这两国的老百姓真就是刘说的那个意思,努里。至于天朝嘛,还没到那一步,但距离到底多远,各位就自己想了。所以这个事,改变得要靠自己。这也是Elsa当初拉我反正时真正打动我的一点,不管她用的是不是托词话术,至少这点没说错。如果有点能耐有点抱负的人都变成跨境套利高手,都当滑雪冠军,那天朝就是下一个老鹰国。不为自己,这个年龄已经没想法了,是为我们的子孙后代。

很多人对明珠有误解,说白了还是被神教曾今的“解放全人类”“拯救某某国阶级兄弟”一类阶级党话术给洗脑了。明珠政府不管对内对外,都要代表本国多数人的利益,这是它的基本盘,根本利益所在,所以它希望别国是越听话越好,这样本国利益才能最大化。而在大多数时候,别国越专制腐败,政府越不在乎民众,上层越容易被最小的代价收买(然后出卖本国利益),明珠国所获才越多。如果别国越明珠,花的代价反而越大,甚至反过来与你为敌都可能。米帝只允许少数长期被外部威胁的国家(日韩台)明珠化后加入他的“大家庭”,因为这些国家明珠化后也不敢不听话。不过其他国家就和老鹰国骆驼国一样了,你永远专制腐败,永远经济失败,才符合明珠先富国的利益……刘亦超是米帝公民,立场和我根本不一样。明珠是好东西,但永远超越不了国界。这个地球永远是丛林世界,人性永远不会变。所以我不想让子孙后代冒变成别人战利品的风险,正如我脚下的这片魔幻大陆,男贩毒女帮佣,一世看不到希望。

我是明益的孙子,永远忘不了他病重折磨到连翻身都困难时,还能在病床上一字一句轻声背诵狮党建党宣言给我听:内有残民以逞之军阀,外有伺隙而动之列强……我尽力不让这个地主阶级读书人因为后代而蒙羞,他们是这个民族仅存的精神传承。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个明益做到了;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个明益更是做到了......我没他那么牛逼,一个也做不到。我只想白天有酒有肉有足球,晚上整宿玩女神,我是个俗人,甚至都不能算是读书人,按明益的要求来会收老子的命。我只希望,也只能做到按映荷教的来:做人要硬气,不能欺负老实人,OVER。

 

2014年秋天,我收到消息匆匆飞回香港,澄澄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可惜的是好几天都一直昏迷,只偶尔醒过来轻轻看我一眼,然后眼皮又无力的耷拉上了。最后的那天晚上我半躺在病床上抱着她,她是在我怀里去世的……第二天在殡仪馆,姨婆哭着说,孩子来人间就是受罪的。文俐没露面,她来不吉利,而且也不想和我在这种情形下见面。后来在柴湾安葬时,我花高价买了个室内的骨灰格,一次交了二十年的钱。铭牌上澄澄的名字没有用她出生纸上大名(文俐起的),而是用的我真姓+“澄”这个名字。

事情办完后,我和文俐约好去把婚离了。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文俐在澄澄查出白血病,我回来得知生下孩子真实原因那次,就偶然发现我订机票用的香港护照,明白过来为了身份证结婚是个幌子,知道了我是特殊身份的人,和她结婚是完完全全的“工作任务”,以后不可能一直照顾她的,从那时候开始就对我有了恨意,从此两人关系才形同陌路……为什么会恨?因为她认为以自己的外形条件,答应和我结婚完全是便宜我,而她结婚后没一点抱怨,尽妻子义务没二话,甚至还很主动,所以她认为自己很对得起我,我不应该从一开始就骗她。这种心理说白了就是严重缺乏安全感,倒也不怪她。

在分手前我把那块几万元的金表还给了文俐,希望她别再游戏人生,早日找到自己今生良人。

女孩子人还算是好人,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早早离开学校,沾染上很多生活坏习惯,说句那个点的话,离那些所谓的外围女也就一步之遥而已。她其实人很聪明,和Grace一样出身底层,如果父母负责,大学中环白领一条路很轻松,可惜被天生的绝色皮囊给耽搁了。人性如此,有容易的路谁还愿意吃苦。对我的话,说老实话还是算不错,没有害我的心思。至于我不在香港的时候她和其他男人睡,这个刚开始我还有点不忿,但后来也想通了,本来就是任务婚姻,工作夫妻,她女孩子走到这步也很可怜,何必再为难……这些想法在心头转多了,慢慢就释然了。所以到最后我对文俐也并没什么恨意怨气,好聚好散,江湖别再见吧。

你们可能有点奇怪,为什么文中写澄澄的内容比较少,不是那么喜欢她吗?因为我不愿意多回忆。每次一想起,就会好几个小时出不来。她小小的样子已经永远留在了我脑海里,毕生都无法忘怀。

叫我爸爸的小天使,愿你在天堂再无病痛,永远快乐。你有一位爸爸在人间永远爱你……

 

香港事情处理好后,我打算抽空回成都看看。方雅在微信上说,既然已经结束了,你是不是考虑下在成都见到父母时提一嘴?我叹气,无言……怎么提?我不想他们担心,尤其是不想他们知道我竟然在香港结了婚,还是给人接盘,这太让人难受了。

结果没想到刚过关到深圳,还在KFC吃东西,突然收到Grace信息,南美那边出了问题得马上回去,我没办法只好又过关回香港收拾东西准备去机场。然后老童竟然又来电话,让走之前无论如何去上海一趟有要事相商,咋什么事都他妈撞一堆了……我在电话里问,你咋知道我回香港了,他娃反问,想知道很难吗,老子撇嘴,不难,难的是马上就有人主动给你丫传信。他娃嘿嘿笑,没明确回答。

当天晚上我飞上海,老童和我谈到了半夜。谈话内容不能写,反正以后并没有真兑现,让这部分东西永远湮没吧。

第二天傍晚我必须要飞回香港,于是匆匆睡了几小时后,中午去东东学校把孩子接出来,接着打车去国际学校附近一个星巴克坐着等方雅。我们提了一快餐盒吃的,所以坐外面躺着。吃了一会儿,东东莫名其妙又开始纠结那个大学男朋友的问题,高矮要我说到底是不是“姑妈大学时的男朋友?”
我笑“你们现在刚上高一就懂这些事了吗,我们刚上高中那会儿这些都还是禁忌话题”
他很不了然“别扯远了你到底是不是啊?”
老子苦笑“根本不是一个学校的,怎么谈朋友?”
“赵阿姨不是说就在隔壁吗?”
“是在隔壁啊……难道她没说你姑妈大学时的男朋友不是我?”
“我没敢问,赵阿姨不喜欢你……她说是个帅哥研究生”
我点头“对啊,北京的,比我们年龄大点,你怎么老是纠结这事?”
东东若有所思“但姑妈给圆圆(方雅在哈尔滨堂姐的女儿,和东东关系好)说她最早喜欢的是一个邻校练足球的男生,难道不是你?”
我一愣“不……会吧,你是不是记错了?”
东东很不满“才不会记错呢!”
我慢慢嚼小笼包,有点奇怪。

方雅来了后,因为东东在旁边,我只能乱七八糟胡吹。后来我实在忍不住,还是直接问“谈的怎么样了?”
她答“什么怎么样?”
我酸溜溜的说“副校长啊.....准备好当后妈了吧”
Sally老师很不爽,白我一眼“你别当着孩子这样说行不行!”
东东立马来了精神“副校长?”
老子装出一副吊样,慢悠悠说“姑妈要嫁人啦,还是海归呢!”
东东转头问方雅“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是春节你给方爷爷说的那个在国外的吗?”
方雅没回答,冷着脸有点生气,一副女神样子昆起,玩手机。隔了会儿起身“该走了,先还得送东东回学校,不然赶不上晚自习”

去机场路上,我想起两年前也是这样晚上她开车送我去浦东机场,两人难舍难分,没想到两年后再回来,她已经要准备嫁人,不禁内心诅丧失落难以言状…..
硬挺了会儿,然后假装不在乎的问“真嫁啦,东东怎么办,别人愿意你带着孩子一起过吗,愿意照顾你王叔叔?”
方雅面无表情“你这么担心别人,就从来没担心过自己吧?”
我只能苦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担心个屁!”
她没接话,隔了好几分钟才冷着脸说“春节在哈尔滨,我爸还问呢,我喝了点酒没忍住,说有个朋友在国外……早知道你这种心思,我该说死在国外了!”
我楞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尴尬假笑“那不给人当后妈了?”
“你喜欢你去啊!”
老子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嘴巴都合不拢。

到机场换好登机牌后,我本来在酝酿感情打算分别时说点让Sally老师高兴的话 ,她却冷不丁开口“一点自信没有,不配跟我在一起,还酸别人,你有资格吗,人家比你自信,比你稳重,比你成熟,你有什么?”
我脸一下红了,心头有点毛,憋半天回一句“我身体好,行不行?”
她小白眼“驴变的啊,动物!”
我就吃这个,看着她妆容精致的脸,没忍住,放下挎包,旁若无人一把抱住啃,没想到才啃了一口方雅就突然推开我,皱着眉头用手抹嘴“你恶心不恶心啊一股包子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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